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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澜遵义 霁月光风

马楠 孙文晔    2018-07-17 08:56:18    北京日报

政治局扩大会议

1935年1月,中央红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占遵义。

红军司令部驻在军阀柏辉章的豪宅里,遵义会议就是在这里召开的。中央军委和红一方面军都在这里有办公室。周恩来和邓颖超住在二楼;朱德和康克清也住在柏宅。

周恩来作为遵义会议筹备人,事无巨细。“我们中午进屋后,周副主席上下巡视了一番,指出:‘作战科住楼下,把楼上那间大房子打扫布置好,供开会用。’……下午周副主席又亲自检查一遍,表示满意。”当时在总部工作的吕黎平在其《青春的步履》一书中回忆说。

毛泽东在遵义会议后不久曾说:“这次会开得很好,恩来同志起了重要作用。”

在周恩来的运筹下,毛泽东住在一栋两层楼的洋房,贺子珍和他住在一块;张闻天、王稼祥也住在这里,离开会的地点比较近。

李德和博古住在城边一所漂亮的中式庭院里。

毛泽东、张闻天、王稼祥住在同一座楼里,便于随时交谈关于即将召开的政治局扩大会议的一些问题。

对于会议发言顺序,周恩来也做了精密的“排兵布阵”,根据毛泽东的意见作了这样的安排:博古作报告;周恩来作副报告;张闻天发言;毛泽东发言;王稼祥发言;其他与会人员自由发言。

1935年1月15日夜,遵义会议召开。这是一次政治局扩大会议,参会者20人,包括中央政治局委员及候补委员,还有红军总部和各军团负责人,共产国际派来的军事顾问李德及翻译列席。

为什么要开扩大会议呢?毛泽东在20多年后回顾说:“在长征以前,在政治局里我只有一票。后来我实在不行了,我首先做了王稼祥的工作,王稼祥同意了我的观点,又通过王稼祥,做了张闻天的工作。这样,政治局开会,经常是两种意见,一边是我、王稼祥、张闻天,三票;他们那边是四票……每次开会,都是三票对四票,永远不能解决问题。不知开了多少会,一直是三票对四票。后来一点办法也没有了,我就说,老是三票对四票下去不行,我们扩大一下,我把拥护我们的主张的下面的人找来,你们把拥护你们的主张的下面的人也找来,搞个扩大会议。这样,才有了遵义会议。”

博古最初不同意扩大到军团主要领导参加,但军团领导人纷纷要求,周恩来便通知红军总部和各军团负责人前来参加会议,这为让毛泽东进入中央常委奠定了基础。

遵义会议连开三天,博古在报告中为失败进行了辩护。博古作完报告,周恩来作副报告。他在主观因素上明显与李德、博古划清了界限,还作为“三人团”成员之一,明确提出第五次反“围剿”失利的主要原因是军事领导的错误,从主观上作了检查,作了自我批评。

“他出以公心,不计较个人得失的这种正确态度,对扭转会议形势也起了关键性的作用。如果没有他站出来,会议要取得这样大的成功是不容易的。”杨尚昆在回忆录中说。

周恩来之后,张闻天架起了“当头炮”,这份报告后来被称为“反报告”。张闻天发言时手里拿着个提纲,“实际上是毛泽东、张闻天、王稼祥三人的集体创作”。张闻天在党内威望很高,由他把三个人研究了一周的话讲出来,分量很重。

毛泽东的发言也不同寻常,他足足讲了一个多小时,深刻地分析了军事错误的症结所在。

朱德素来谦虚稳重,这次会上也声色俱厉地指出临时中央领导的错误,甚至说“如果继续这样领导,我们就不能再跟着走下去!”

李德坐在门口,听着伍修权的翻译,处境狼狈。美国著名作家哈里森·索尔兹伯在他的《长征——前所未有的故事》一书中,这样描写李德参加遵义会议时的情景:李德处境很不利,远远地坐在门旁,只能通过伍修权的翻译来了解他们在说什么。博古发言时,他的脸涨得通红,当毛泽东开始抨击他时,他的脸又变白了……

遵义会议在1935年1月17日结束,会议决定:毛泽东同志选为常委;指定洛甫同志起草决议,委托常委审查后,发到支部中去讨论;常委中再进行适当分工;取消三人团,仍由最高军事首长朱、周为军事指挥者,而恩来同志是党内委托的对于指挥军事上下最后决心的负责者。

遵义会议肯定了毛泽东的正确主张,事实上确认了毛泽东的领导地位。

“老毛行”

遵义会议后,遭到批评的博古与中央军委纵队的同志一起离开遵义向北行进。一路上,博古常常深思不语,郁郁寡欢。

1935年2月5日,红军到达滇、黔、川三省交界的鸡鸣三省小村庄。政治局决定在这里开会,讨论中央领导人选。

会前,周恩来到博古住处,同他进行了推心置腹的长谈。这番长谈没有留下文字记载,但博古对彻底打开自己心结的那些话语印象极为深刻,曾对不少人谈及。遵义会议后,中共中央派陈云、潘汉年分别前往苏联向共产国际报告。博古向潘汉年详谈了自己为何交权、为何让毛泽东回到中央领导核心的思想过程。后来潘汉年依据自己的记忆,对这番长谈有大略记载。

那天晚上,周恩来没有一句批评博古的话,他完全用现身说法告诉博古,你我都是吃过洋面包的,你是留俄的,我是留日留法的。吃过洋面包的人都有一个大缺点,就是对中国的国情不是那么了解。

周恩来说,自从我领导的南昌起义失败后,我就知道中国革命靠我们这些吃过洋面包的人领导不行,我们要找一个真正懂中国的人,这个人才有资格领导中国革命,而且他才能够把革命搞成功。老毛就是这样的人,他懂中国。你我都当不成领袖,老毛行,我们共同辅佐他,大家齐心协力把这个事情搞成。

博古说,周恩来所言甚是,中国革命靠谁的领导才能取得胜利,而除了胜利我们还有什么东西不能放弃的。

此时的博古,也在不断反思着他和李德一系列的“左”倾军事错误。

湘江惨败后,博古就曾经掏出腰间的手枪,朝自己瞎比划。这一幕恰被红一军团政委聂荣臻看到。他赶忙制止博古说:“你冷静一点,别开玩笑,防止走火,这不是闹着玩的!”博古这才知道自己失态了。

通道会议上,博古在是否与湘西红二、六军团会合这一关键问题上,也亮出了转变的“首秀”。这是博古第一次在红军最高决策会议上,直面李德而否决李德的主张。

遵义会议上决定取消“三人团”,对这一点,博古是服气的。会上,面对众人疾风暴雨般的批评,博古经受的内心煎熬可想而知。作为大会主持人的他,可以打断、反驳任何人的发言甚至禁止这些发言,但博古没有这样做,他保障了所有与会者畅所欲言的权利,认真听取了每一句批评。

遵义会议后,也并不是每个人都一下子转变过来。当时的中共中央政治局候补委员凯丰就有不同意见。凯丰曾对博古说:“对错误路线的批判,我还是接受不了,中央的大印不能就这样交出去!”博古对凯丰说,局势已经定了,不好再讲什么了。

想通了之后,博古将装有重要文件、记录、印章的箱子,痛快地交给了张闻天。

再后来,红一、四方面军在懋功会师后,张国焘、陈昌浩分别找博古,说遵义会议的决定不合法,四方面军不同意。博古是共产国际批准的中共中央总负责人,张国焘领军8万,多过中央红军数倍。如果他们站在一起,又有其他支持者,形势怎样,可想而知。

面对张国焘、陈昌浩的拉拢,博古是非分明,坚决维护党的团结统一。

毛泽东后来曾对周恩来说:“博古是一个很有原则、很有组织观念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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