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观察 | “煤气灯效应”折射出美国虚假信息横行的混乱现象

近日，美国韦氏词典公布了2022年度词汇——“煤气灯效应”（Gaslighting）。这一词汇意思是，通过心理手段操纵某人，使其接受对现实的虚假描述或怀疑自身的理智。韦氏词典称，在这个充斥着假新闻、阴谋论、网络喷子、深度造假的错误信息时代，“煤气灯效应”一词已经成为这个时代的代名词。

韦氏词典是美国最知名的词典，每年该词典都会评选出年度词汇，这些词汇通常会在过去一年出现一个爆发式的增长趋势，反映了美国社会变迁。今年，韦氏词典将“煤气灯效应”选为年度词汇。在2022年，“煤气灯效应”一词的搜索量激增了1740%，并在全年保持了很高的热度。

在英语之中，“煤气灯效应”一词起源于1938年的一部戏剧以及改编电影的名字。这部戏剧有一个情节，一个男人试图让妻子相信她自己疯了，便在阁楼上装神弄鬼，让屋里的煤气灯变暗，然后他对妻子坚称灯没有变暗，以至于他的妻子无法再相信自己的直觉。在20世纪中叶，人们首次使用这一词汇来描述戏剧里的欺骗情节。近年来，“煤气灯效应”有了更简单、更广泛的定义，即“为了自己的利益，严重误导他人的行为或实践”，这会导致人们迷失方向、相互不信任。这种用法与当前的“假新闻”、“深度造假”等词汇非常契合。

实际上，“煤气灯效应”越来越多地见诸报端，成为美国的热门词汇，折射出了美国虚假信息横行的混乱现象。在推特等社交媒体上，虚假信息、阴谋论盛行。在美国两党极化日趋严重的背景下，美国前总统特朗普的推特账号被以“存在进一步煽动暴力行为的风险”为由封禁。美国首富马斯克收购推特后，又给特朗普的账号解禁。这些操作都只是美国虚假信息乱象的一部分。

美国布鲁金斯学会今年7月的一份报告指出，“虚假信息正在侵蚀美国公众对民主的信心”。在全美范围内流传选举欺诈和虚假信息的说法的同时，公众对美国民主制度的信任也随之下降。美国广播公司与《华盛顿邮报》的一项调查发现，仅有20%的人对美国选举制度的完整性感到“非常有信心”。昆尼皮亚克大学今年1月的民调结果显示，58%的受调查者认为，美国民主制度有崩溃危险。

所有这些关于欺骗与谎言的趋势，都浓缩到“煤气灯效应”一词中，这也是为什么这个关于“欺骗”的冷门词汇成为新兴的潮流词汇。韦氏词典网站解释说，在英语中有很多表达“欺骗”的词汇，如“不真实”这样的中性词汇，直截了当的“欺诈”，委婉的“搪塞”、“掩饰”等词。近年来，随着误导人们思想的渠道和技术大大增加，“煤气灯效应”一词已经成为人们形容“认知欺骗”的首选词汇。

除此之外，韦氏词典还统计了2022年的其他热门词汇，都折射了美国国内外的重大事件。例如，与新冠疫情有关的“奥密克戎”、与美国最高法院推翻“罗诉韦德案”有关的“编纂成法”、美国联邦调查局搜查特朗普海湖庄园相关的“突袭”等词汇也是过去一年的热门词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