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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好友说的手抄书,书名叫《诗词格律十讲》,是我的老师刘仪职在黄金中学任教时,用钢笔在16开线装记录簿上亲笔所抄,整整45页19000多字,而且书写非常工整细致,连原书所标注的圆圈、三角符号以及拼音注音,都无一遗漏。原书为我国现代语言学奠基人之一、时任北大教授的王力先生所著,是一本为读者鉴赏古典诗词、学习古典诗词创作的经典读物。
在威海东楮岛村,有一片保存完好的海草房,经几百年而不倒。在地图上看东楮岛村的地形,像一柄探入海中的长勺,村庄三面都被海包围。沿着狭长的勺柄进入勺头,是渔村的中心位置,在这里仿佛瞬间便置身童话中的城堡群落。2007年,东楮岛村被评为中国历史文化名村,2012年,入选首批中国传统村落名录。
下公交车又走了半站路来到秋云书店,墨绿色封皮的《平凡的世界》果真摆在书架上。我抽出后两本就去结账,店主说不拆开卖,要卖就是一套,共二十一元。可是我只带了二十元钱。在家时我想,第一本七元一角,那么后两本顶多十五元。我给店主说好话,店主铁面无私地说,那不行,剩下的一本我卖谁去?我问,那成套买能优惠一块钱吗?店主坚决地说,不优惠。
川花椒最大的特点就是麻。吃过之后,唇、舌乃至整个口腔,会出现一种被一股细小的电流缠绕的感觉。大红袍、青花椒,都是这样。然而细细品味,二者还是有细微差别。大红袍,麻得浓烈,多用来炒菜、做麻辣烫;青花椒,麻得清新,常用来煮鱼。无论是清新的麻,还是浓烈的麻,都是当地人舌尖上离不开的滋味。
春天里,樱花、杏花、李花、梨花都开了,花太多,它们又太相似,我总分不清。直到春天走远,花都谢去,夏天又来,枝头结出果实,哇,这时候每一棵树都大不一样了。李子是李子,梨子是梨子,樱桃是樱桃,杏子是杏子,我这才能把它们分清。
不知我这算不算是有些毅力,真正做到了“心静自然凉”,又算不算成本最低的避暑方式?想起陶渊明说过:“每有会意,便欣然忘食。”不一定能做到“忘食”,沉浸书中世界而暂时忽略了暑热,倒是一件让我觉得愉悦和清爽的生活真事。
俗话说得好,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大连人消夏的方式不能与海无关,最普遍的选择便是“洗海澡”。“洗海澡”是大连人夏季到海边消遣的泛称。自大连开埠建市始,洗海澡就与市民生活如影随形,日渐成为风俗。
看着奔涌而来的泉水,看着欢快嬉戏的人们,内心颇多感慨。面对如此地下清泉,我们实在应该感恩,感恩设计及开凿它们的先辈。这古澳,不仅能洗街,洗去暑热,洗去尘垢,还能修养我们的身心,使我们的行为也纯洁清白。
明儿入伏。祖母在独自念叨,然后告诉我,不要招惹地上的虫虫牛牛,更不要随便去草深处耍,伏天的虫虫牛牛有毒哩,不是好招惹的。祖母除了念叨,还付诸行动,她帮着祖父找出所有的镰刀架子和刀刃,磨石也早蹲在屋檐下了。祖父特意抽出时间磨镰刀,清水滴在青石上,刀刃被蹭得霍霍响。
情有独钟是“三台”。历史上,这里叫演练场,是唐代操练兵马的地方。古代池州有“杏花村十二景”之说,当中的“三台夕照”就在此。当年,山顶上建有广播电视发射台及附属设施,后来随着城市的发展,发射台移到了其它地方。
在重庆綦江和贵州桐梓交界的赶水镇,有一个小地名铁石垭。它在一个快要离开小镇的拐弯地,几幢小房子在公路两边排列。当中有两个小小的米粉铺子紧挨着。可就是这两家铺子让铁石垭的名气不小。不少人慕名从贵州、从綦江城里赶来,只为吃这一碗米粉。
清晨,落花已被早起的清洁工扫净或堆在槐树下。傍晚,街道两侧又落了一地,似下了一场黄绿色的雪。夜里,昏黄的街灯投下一地树影,绘就一幅花影图。我看得饶有兴致。只是花落一场接一场,清洁工人怕是少不了辛苦了。
这天,我正在单位的院子里散步,同事小郑在那棵榕树下欣喜地喊我:“你看,这里又有一个鸟窝!”我匆匆跑来,果然,就在离地面两米来高的树枝上,真有一个鸟巢,一只小鸟正在里面忙活。小鸟好奇地瞅了我们一眼,快速地飞到了旁边另一棵低矮的树上,没过几分钟,又悄无声息地回到巢里来。
过镇区,进入弯弯绕绕的盘山公路,汽车像是一条逆流而上的鱼,游进一片绿色的海洋。放眼望去,车窗外都是茶园,层层叠叠梯田式的茶园,或大或小或方或圆的茶园,翻过一山又是一山的茶园。进入南岩村,空气中浮动着清爽爽的茶香,深嗅一口,每根神经、每个细胞都放松了下来。
当地人更习惯称独克宗古城为中心镇。这座建在石头上的城堡,还有另一个诗意的名字:月光城。古往今来,许多有关“城”的命名,都积淀着惊艳的美丽。月光城确实是盈满月光的,即使在阳光盛大的夏日,光滑的石板路、灰色的木瓦顶都泛着冷色、回响着清音。我想,如果月光有声,在月光城,那一定会是驼铃的脆音。
高大的雄安火车站里,车次很多。我大致计算了一下,二十分钟左右可抵达大兴机场,不到一个小时就能抵达北京西站。雄安和北京之间有这么迅捷便利的交通工具,由此我相信白洋淀上的嘎子村、雁翎队纪念馆,会成为京津两地孩子们暑假旅游、游学的上佳选择。
表弟媳烹饪手艺不赖,她弄了一大桌子菜,还摆了一瓶好酒。我不喝酒,对肉菜不感兴趣。唯一能吊起我胃口的,是她那架起柴火烧、用铁罐煮熟的新米饭。表弟见了,给我舀了满满一碗新米饭说:“表哥,你这么喜欢吃新米饭,今天吃个够!”
雨是如此识大体,下了一阵,恰到好处地营造出一种烟雾迷蒙的意境,便悄悄退场了。待钻进板梁古村深深的巷道,踩着油光水亮的青石板,眼前的世界仿佛成了另一个时空。城市的喧嚣骤然隐遁,青山带雾,古村雅致得像一幅画,唯有板溪在接龙桥下喧响,让人不由想起“青山不墨千秋画,绿水无弦万古琴”的句子。
明清古街自唐代开始就是松阳的商业贸易中心,街区内保留了明代以来较为典型的街巷格局。时至今日,这些老房子仍延续着旧有的二层土木结构,二楼用来日常起居,一楼则用来做点买卖。不仅外部看起来古朴典雅、简洁明快,里面的居民多为原住民,他们生于斯、长于斯,一代又一代人延续了这里固有的经商习俗、生活习惯,把老街特有的人间烟火铺陈成一道风景、一份乡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