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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团山这个名字甚好,诗意飘飘。紫团山盛产紫团参。据沈括《梦溪笔谈》载,王安石患有哮喘病,需要这种草药治疗。山西一官员给他送去,他坚辞不收。后一个御医说非此物不可治疗其病。王安石只好付钱给那位官员,买下紫团参。紫团山上,还有紫团洞,据说洞口常有紫气升腾。
夜晚漫步通江县城高明湖公园,灯光映照明如白昼,银耳游船上演绎着银耳仙女“雾露兮”与大山之子“青冈”的爱情故事,将银耳特色文化与水上光影、城市标志、音乐水舞等融合。县城里,两处银耳博物馆开放、银耳小镇开街、银耳酒店开业……通江处处讲述着银耳的故事。
四五年前的清明谷雨之间,一位朋友赠我两盒茉莉红茶。我说,北京人爱喝的花茶,多是绿茶做茶坯;茉莉红茶,还是头一回见识。朋友笑着说,尝尝吧,味道不一般。我回家冲泡一杯,香气浓郁,味道极好。恰好女儿回家,便分给她一盒。
早上步入北京陶然亭公园,绿树掩映的亭子里传来阵阵激昂的京剧和丝竹声交相辉映,蒙蒙细雨并没有影响京剧爱好者的弹唱。公园的湖面笼罩着一层烟雨,波光忽明忽暗,雨丝打在上面形成粼粼微波。垂柳与湖水的绿色融为一体,显得生机勃勃。出神之间,湖对面的柳树中也飘来悠扬的京剧唱腔,时隐时现,惑若诸葛亮出师岐山时忧国忧民的嘱托。
注重传统民俗的曾湾村,每年有几个重要的日子,村人会聚在一起,以沿袭数百年的方式度过:正月初一团圆饭,端午节划龙船,中秋节烧塔……列阵的欢宴、疾奔的龙船、火红的砖塔,烫喉的烧酒、激越的鼓点、明亮的火焰,联通着这座村庄的古老记忆,也串联起曾湾村人年复一年崭新的四季时光。
小时候住在乡村,县城是我的向往。县城的路是柏油铺的,平坦、宽阔,自行车多得晃人眼,新华书店里有看不完的书,还有带着屋顶的电影院。记忆深刻的,还有人民大街两侧擎着巨大冠盖的梧桐。初一那年暑假,我蹬着借来的自行车,和一位同学来到县城,累得气喘吁吁。街边的梧桐,毫不吝啬地为两个孩子洒下一地凉荫。
自记事起,我家就住在永和城东的几孔窑洞里。出了家门,横跨小城唯一一条窄街,再下一道狭长的陡坡,就可以亲近芝河了。满打满算不足百步。八九岁时,我和二弟每天放学后要做的头件事,便是扛着一条长长的扁担,提着两只水桶,去芝河畔的井边抬水、供一大家子吃用。别看那是个体力活儿,却是我俩乐此不疲的事,因为来到芝河边,就可以撂下水桶和扁担,玩上一阵子了。
耿广会告诉我,他第一次参加无偿献血是2003年3月30日,那时他读大一。他看到学校食堂门口停着一辆献血车,就献了两百毫升全血。说起自己第一次献血的经历,耿广会记忆犹新,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从耿广会的笑脸上,我能够感受到他的自豪。
烙地瓜面煎饼是一项繁琐的工作,和面压糊子往往需要两个人,摊煎饼也需要人轮换,所以人少忙不过来的人家,常常会提前请了出嫁的姑娘回娘家,或跟邻居的婶子大娘打好招呼,到时好替换着上场。烙煎饼的日子里,忙活的人不觉得有多累,围在鏊子旁拉呱的人也不觉得有多闲,手里织着毛衣或纳着鞋底呢!大人小孩们全都欢声笑语,院墙外巷子里的邻人们也会闻声而来,整个院子热闹极了。
路,在不断绕着圈子,由外而内,盘旋、收紧,很是逶迤。一边贴着山体,一边是陡峭不见底的深渊。四周全是高山。天,随着山顶的边际慢慢扩大。不知在山路上爬升了多久,我们到了一处稍显开阔的缓坡地带,沿着河岸边有几排依山而建的房子。这就是百山祖镇政府所在地了。
从天南地北蜂拥而至的游客,在老虎石公园里相遇,在石塘路街市上相遇,在消夏节、音乐节、沙滩节、美食节上相遇,在读书会、展览会、朗诵会、分享会上相遇。似乎每一次照面都是机缘巧合或老友欢聚,彼此在精神和情感的升华中,印证自己与北戴河的情缘。
靠在软软的藤椅上,看着悠然踱步的可爱云朵,想起古书中读到的一则轶事:有人进山游玩,爱“云之奇色”,竟携大瓮至云深处,欲“塞云入瓮”。可在这,需要吗?一偏头,身后雪白的墙壁上有诗一句,正是:白云满窗户,清风拂裳衣。
萤火虫也是传统文化中的经典意象,被古人赋予了美好的含义,无数次被诗人们咏唱。李白赞美“若飞天上去,定作月边星”。杜牧的一句“银烛秋光冷画屏,轻罗小扇扑流萤”,更是动静相生,余韵悠远。中医认为萤火虫可以入药,有明目、解毒等功效。但我心中总觉得,这样美好的生灵,更适合慢悠悠地飘飞在夏夜,治愈我们的心灵。
宴会上,我惊喜地发现沙琅粉皮原来还有那么多样式和吃法:条粉、卷粉、炒粉、肉汤粉、辣粉、甜粉……形式多样,味集南北。朋友感慨,家乡粉皮伴他一路走来,成就了他的事业。他已有楼有车有存款,并培养了接班人,算是圆了梦。然后,他充满自信地说,沙琅粉皮只要继承传统技艺,坚持质量第一,今后生意一定会持续红火。
虽然,我那次只爬了岳麓山,看了岳麓书院,但也算到了大城市。这是我到过的第一座大城市,自然是念念不忘、引以为豪。就连长沙火车站那个标志性的火炬钟楼和《东方红》的钟声,至今都深深铭刻在我的脑海。
小学时,我看连环画入迷,翻得最多的是《小兵张嘎》,一边看图一边磕磕巴巴地读文字,“白洋淀”总是读成“白洋定”。父亲纠正我,可我转头就忘。那时候,白洋淀在我心中,可真是个迷人的地方。无际的水面,无边的荷花,无垠的芦苇荡,常出现在我的梦中。在梦中,我成了神气的小兵张嘎,头顶荷叶嘴衔苇管,潜伏在芦苇丛中,浮游在荷花阵里……
说到山东人在黑龙江,我曾经举过这样一个例子:一次朋友聚餐,每人报告自己的祖籍,想不到十个人当中居然有八位祖籍山东。不消说,每一个人都曾听过祖辈、父辈讲过他们当年闯关东的故事。山东对他们来说,是一个久远不消的呼唤。那些来自山东家乡舌尖上的味道,更是每个人回山东必吃的美食。我亦然。
结识白音爱里村,源于一套书:《喀左·东蒙民间故事》。此书获第九届中国民间文艺山花奖,喀左东蒙民间故事本身又是国家级非遗。这让我对故事的主要传承地之一——辽宁省朝阳市喀喇沁左翼蒙古族自治县白音爱里村无比好奇,决心去一探究竟。
在北京,有很多读书看书的好地方。我最常去的是未名湖畔的那家旧书店。书屋不大,一眼到底。靠墙处两座书架一字摆开,与南北立着的另三排恰好写出一个高大的“山”字。书脊五颜六色,一股淡淡的油墨气,混着一丝潮霉味。这气味来自旧书,虽不优雅,我却甘之如饴。
唐诗中还有另外一类诗歌,平淡无奇,易被人忽视,也有可能不味其中之妙。大诗人李白一生行踪不定,飘飘然宛若神仙,人谓之“谪仙人”。这位仙人是食人间烟火的,怀抱着的也是普通人的感情。他有一首《赠汪伦》:“李白乘舟将欲行,忽闻岸上踏歌声。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伦送我情”,讲述的就是日常生活中的常理常情。
一望无际绿茸茸的原野,原野上面是水洗一样的蓝天。北大荒就是这样的美。一边是完达山脉绵延的崇山峻岭,一边是一望无际的三江平原,袅袅清气,沁人心脾。山的南侧挠力河静谧地流淌,不紧不慢汇入乌苏里江。山的东侧,蓝蓝的江水继续坦荡飘逸地流向远方。此刻,你会不由自主地哼上那首《乌苏里船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