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搂着我,也不嫌热,对我讲起了杜姑娘梦见柳公子,欲求不得而死去,之后又活了过来,二人还喜结良缘。听完这个美丽动人的故事,我对死已然没有了恐惧。奶奶起身说:“没事的,玩去吧,我要做饭了。”于是,我又回到了安静的玩耍中。
那时候,河水清得跟井水一样,渴了可以掬起来喝。成群的小鱼儿在河里自在地游来荡去。母亲放下装满脏衣服的大盆,找一块好用的石板,一刻不停地浣洗起来。我忙不迭挽起裤腿,把一条毛巾的两头系上疙瘩,再将毛巾撑鼓起来,当作渔网捞鱼。捞够了鱼,便跳到河里,无师自通地练习游泳。
在安徽,有一座美丽的小城叫歙县。这片土地楚汉时期属会稽郡,后归属鄣郡,再后来归属新安郡,北宋末年改名为徽州,到了明清时期成为徽州府治所在地。今天,当地人仍习惯称它为徽州城。这里不仅历史悠久,而且自然风光绝佳。水云深处的歙县,处于“五峰拱秀,六水回澜”之中,登上城中古城墙等高处,可以望见黄山。
蝴蝶是生态环境是否良好的指示性昆虫,也是我近年最感兴趣的田野调查对象。山村是人类生活与自然系统深度互嵌的区域,这个区域的生态及物种状态具备特别的观察价值。今年春夏,我先后来到三个山村寻找、观察、拍摄蝴蝶,山村及周边漫天飞舞的蝶翅令人鼓舞——我们正逐渐找到和自然最好的共处方式。
穿行在群山之中,遐想无限。然而关于秦岭深处的故事我们每个人又了解多少呢?那么,是不是应该像读黄河、长江一样,也用心读一读秦岭!哪怕只读懂了秦岭的一座山峰,一条河流,一片森林,一束风中摇曳着的顽强而聪慧的野花,一只采撷花蜜的辛勤而勇敢的蜜蜂,也好。
“双抢”期间,最快乐最惬意的时光,当属天黑后、晚饭前。此时,大人、小孩会不约而同地汇聚于天然泳池——蒙河,在这里洗澡消暑。一些调皮的孩子从有着440多年历史的辉江古桥上纵身一跃,跳入河中,随即与同伴打起水仗来。晚饭后,搬张竹床到屋外,与星光作伴,脑袋沾着枕头就能睡着。
八境台是赣州古城墙上的“观景台”之一,登临其上,城貌尽收眼底,江河交汇,白帆点点,美不胜收。涌金门则是古赣州水路主码头,为宋代重要城门。过去,章江、贡江、赣江三条江河水运繁忙,商贾云集,把这座城搅得热闹红火。因那时年龄小,我对父亲讲述的“赣州故事”没当回事,但下意识记住了八境台和涌金门,记住了赣州。
近日,一段经典名曲《百鸟朝凤》的唢呐吹奏视频走红网络,很多人惊叹于90后演奏者刘雯雯一口气吹40秒的技艺,也有人对她身上“中国首位唢呐博士”“首位登上悉尼歌剧院独奏的唢呐演奏家”等标签发出疑问三连:年轻人还爱唢呐?还有唢呐博士学位?吹唢呐还能开音乐会?
在我家的门前,有两棵树,一棵是椿树,另一棵还是椿树。这完全再现了鲁迅笔下“两棵枣树”的意象,不同的是,这两棵都叫椿树的树种,从科学角度辨析,一棵叫臭椿,又叫樗;一棵叫香椿。在独木村人的眼中,它们都叫椿树,就像所有的树木一样,立于大地之上,用抡起锄头的姿势舒展枝叶,野蛮而粗糙地活着。
曾多次陪外地的客人上牛背梁,说得最多、最让我自豪的是奇石、古树、峡谷,是第四纪冰川的影子,是这里的绿。至于水,觉得过于平常了,没什么可炫耀的。初夏,陪同几位作家来到牛背梁,我突然感知了牛背梁的水的魅力。
匡冲人都叫它小鹅花,我也叫它小鹅花。它们容不下一点灰尘的颜色,它们有着细细长长的脖颈,太像一群小小的鹅了——我的一个诗人朋友在看到小鹅花后,无限感慨地说,实在不能想象它不叫小鹅花还能叫什么。
明正德年间,大藏书家、左佥都御史邵宝赋诗《赠户侍王德华分赈东行》,语重心长地提醒即将出京赈灾的挚友——户部侍郎王琼:“燕山东去马骎骎,百姓应知使者心。野有赭衣人似兽,途多菜色米如金。天开岱岳增新观,春到甘棠复旧阴。若过青州须吊古,范公祠下石泉深。”在邵宝心目中,自京城赴山东遥遥千里路途,唯有青州范公祠分量最重,是最该凭吊的名胜古迹。
那时江津县城不大,只用四十来分钟就能逛完。长江由西而来,流成一个大大的“几”字形状,县城就像“凡”字中间的一“点”。县城西、北、东三面临江水,只有南面才与陆地连接。所以,江津城又被称为“几江城”。
一讲到贵州的夏天,很容易让人想起一句几乎成了当代俗谚的话:爽爽的贵阳。夏日,在酷暑难耐的上海,碰到从贵州出差回来的上海人,对方总要用慨叹的语气对我说:“从爽爽的贵阳回来。”我表示赞同:“在贵州过盛夏时节,那真的舒服啊!”我往往还会补上一句:“爽爽的贵阳,最爽在久长。”
远方是绵延雪山,云层堆积在雪山巅上,呈现出千姿百态的形状。罗布又抽口烟,转过头,在公路对面的山坡上寻找,很容易就发现了紧邻公路的坡地上那块黑色大理石墓碑。他走过公路,攀上山坡,站到墓碑前。墓碑上用金黄的颜料写着:布楚之墓。没有多余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