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很有村味,我们穿过菜地,就来到一座楼房前,楼房是上个世纪80年代盖的,瓷砖记录着那个时代的建筑痕迹。仔细看,还是很有特点,虽然是楼房,但风格有北方四合院的特点,中间的大天井可以放好几桌。涛哥的曾文姐说,本来想重新翻造,她父亲临终时关照,不要动了,留点记忆。
站在村口的村党委书记傅临产,笑吟吟地迎接我们。听他介绍说,“未来大地”不仅是一个品牌,更是一系列计划。横一村的地理位置并不优越,它在杭州和萧山的南端,又位于临浦镇的西南角。这个远离市中心的村庄,是怎样占据和打造萧山规划里“未来大地”的中心位置?
大寒,顾名思义,就是天气冷到极致的意思。古语有云:“大寒为中者,上形于小寒,故谓之大……寒气之逆极,故谓大寒。”大寒处于三九四九之间,农谚说:“三九四九冰上走”,正是一年之中最冷的时节。如今气候变暖,人们已很少能体验到三九天的寒冷严酷。
为什么许多高山大川,入眼春光,抬头秋色,却名不见经传,而那些金瓶小山、寸碧遥岑,却能名扬天下呢?说到底,就是中国人在山水中寄寓了人类特有的精神气质和文化情怀,于是,山水就成了人们情感的寄托、精神的象征。
厦门像一首诗,坐在海边很美好,遥望远去的帆,升起温馨的梦。厦门像一幅画,大叶樟、小叶榕,四季常青,绿得透亮。凤凰木、三角梅,这里一丛那里一簇,红得灿烂,粉得妖娆,不知疲倦地向你绽放笑脸。站在绿荫下,踱步花丛间,风儿微微掠过,清爽舒服。如果有块草地,随意躺下,更是逍遥无比。
金秋十月,棉海飘雪。天山和昆仑山的雪水奔腾而下,长途跋涉数千里汇聚在脚下,成为世界闻名的塔里木河。此刻,我们一行人跨上越野车,沿着和田河故道奔突百余里,试图在秋风中寻找塔克拉玛干沙漠的精灵——胡杨。
有一个心愿,待疫情结束,我一定要走一趟甘州、肃州,寻着《凉州词》中的风光走一趟,定西、嘉峪关、玉门关,这一带都是要经过的,不住城市中的酒店,要去最僻野的乡下,借宿于老乡家,但凡能有一碗苞米粥一碟小咸菜,便已满足。
水性繁复,最卓异的是“天下之至柔,驰骋天下之至坚”。滴水穿石,水能以柔性、韧性磨穿、磨断当路之顽石,为自己辟出新的前程;继而为江为河,聚成湖海;接着,才有了负重远行的舰船、航母。是水的变动不居、行迹无限,在人间完成了“天地相合,以降甘露”的祥瑞景象。
上学的时候是学过地理的,这当然是谁都要学的一门课。我们从小就得知道在我们的国土上有哪些高原,有哪些河流,但“地缝”这个词好像从没出现在地理课本上。在重庆武隆,这个词突然间闯进了我的脑海。地缝究竟是什么样的风景?很想马上进入这个缝儿去体验一下。
远观整个腊梅林,有些纷乱,与迎春花丛没什么两样。然而,腊梅是那么耐人寻味,适宜近赏。腊梅花瓣的黄,色彩明亮油润,顶着严寒,开放在干巴巴的枝干,令人心生敬佩与怜惜。最好看的,当属似开未开的花苞。圆润润的珠子,你不知道它将在哪一个明亮的月夜,忽然就绽开了。
起床后,透过窗户看了一眼似近在咫尺的长江,浩浩江面上缕缕水汽蒸腾而上,飘拂摇曳,煞是好看。想起李商隐有“蓝田日暖玉生烟”句,我看到的却是“江流日暖水生烟”的奇妙景致。然而待我沿着江边步道缓缓行去,早已水烟散尽,天蓝如水,阳光柔媚。
“打冒眼”的关键是选点:点选得准,冰层打穿后,鱼就顺着冰眼争先恐后地喷涌而出;点选得不好,十有八九要前功尽弃,条半无收。选点,靠的是老把式的经验,要用眼睛看、耳朵听、脚踩跺……要综合考虑地形地貌、水流走势流速以及水域深浅等因素。
这是世间最具阳刚之气的一幕图景:那溜箱从对岸缓缓而来,溜箱后面是两个精壮男人,手紧紧抓住溜箱,他们身上隆起的一块块肌肉在太阳下泛着光华,他们迈着稳沉的步子,一声吆喝便往返在高空的钢绳上,往返在云南和四川的这条天路上,眼神中除了义无反顾的冒险,还有那生活的艰辛和男人的一种担当。
北风卷地,冰冻三尺,每年12月末,当气温降到最低点,冰层厚度达到40厘米左右,查干湖便迎来了大规模冬捕的黄金时间。渔把头一声“上冰喽”,犹如出征的号角,在茫茫的冰面上浩荡传来,一场冬日渔猎盛宴如期而至。
真想念旧时的雪夜。记忆里昏黄亮白,暮色由远及近,田园一点一点隐没。天渐渐暗下去,万物像失了魂魄,鸡鸣犬吠,牛羊在栏里吃草,猫窝在屋檐下,各种声音悄然隐在积雪中。炊烟自囱口涌向天上,先是汹涌沉沉的一团团,渐渐变淡,慢慢消散融入虚空。溪流自顾自在山沟里,水滴却凝在石缝成了冰晶。
一般古墓、古城的挖掘是平地挖坑,考古人员要十分小心地沿台阶层层下探。遇有重要处,为防踏毁文物,还要搭吊板俯身悬空作业。这次只需将沙堆层层剥开,就渐渐露出了庙墙、院落、廊房、殿宇,就像意大利从火山灰中挖出了一个庞贝古城。我们从容地迈步进院,穿堂入室。
夏秋,当花儿们争奇斗艳时,仙客来是缩在屋角中那盆最孤单的花。人们喧哗,吃饭,洗漱,等到很晚了,才带着燥热回到屋子里来。偶尔,它会被出来进去的人踢上一脚,有时在它边上放置物件,会损坏它的枝条,主妇们好几天才会想起浇一瓢水给它。没有人察觉,一盆被遗弃在屋角的花的孤单。
天气暖和了,乡下开始种山芋。我跃跃欲试,在房舍边的花圃里松土,把带芽的山芋半埋进土里,芽外露。然后浇水,盖上塑料薄膜,自己培育山芋苗。过几天,打开塑料薄膜,山芋苗在土里成活了,长出了小叶瓣。又过十多天,苗长到半尺来长。我剪下三十来个苗头,种在地里。松土,堆高成垄,便于山芋生长。
“有光”!画家给画展这样取名。因为有光,人类得以生存。此刻,画室外面,薄暮冥冥,冷风习习。而环顾室内,火鹤飞翔,郁金香含苞,迎春花绽放,人间顿时充满了光带来的希望,我于是感谢那光,感谢那火鹤的飞翔,以及鲜花的怒放。画家邀请我致辞。我说,让花开放,让光进来,让我们告别疫情,告别灾难,享受光明。
罗卡,葡萄牙语的意思就是岩石。140米高的巨岩,挽手把臂,站成一道悬崖,威严而冷峻。罗卡角,是这块大陆的疆界,是人们驻足眺望大海的地方。于是,有人在罗卡角的山坡上,竖立起一块顶上镶有十字架的石碑,上面镌刻着葡萄牙著名诗人卡蒙斯的名句:“陆止于此,海始于斯。”
大雪节气一过,不光是码头堤坝,渔家的房顶上也被甜晒鱼铺满了,代代年年,从无更改。大雪晒的,已经吃上了,或者拿到集市卖掉了。冬至甜晒,是为过年做准备。鱼更要精心挑选,品种与样貌都兆着吉祥,再糅合进海的味道、风的味道、山的味道、阳光的味道、时间的味道、人情的味道,鲜咸里滋出了甜,丝丝缕缕,又绵绵长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