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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搬进店铺,空间大了,可以放置更多的食材,老李特意花了半个月时间,到吉林延边学习更多冷面热面的制作方法。这一去,让老李开了眼界,原来这面还有那么多汤底和口味!老李顿觉以前做的面都太简单,对不起客人,愣是将这些种类和做法分毫不差地从延边带了回来。
抵达日溪村时,雨后初晴。漫行在村中的滨水游步道,新修的防护栏、路灯柱、观景台总让你误以为置身都市的某处公园。而昔日村子里手执捕猎工具、踩着一路黄泥、一身风尘的山地汉早已不见踪影。溪边的野花正在阳光下静静开放,山坡上的脐橙正在结果。
我的故乡是北方内陆平原。在儿时的想象中,远方那些大地的起伏和曲折,有无数的珍奇宝藏蕴藏其中。于是便向往江河山峦。长大了知道,先贤有云“智者乐水,仁者乐山”,山水在老祖宗眼里,不仅是风光景致,还关乎审美观与价值观。
到了云南昆明斗南花卉交易市场门口,就看见不断有人抱着大捆大捆的鲜花兴冲冲走出来,我差点被撞到。“不好意思,太高兴了!”那人赶忙道歉。怪不得一位省外朋友来昆明逛过花市后激动地说,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多的鲜花,简直惊呆了。
在膳垄,我见到那位不远千里而来主持乡村美术馆的美术家。她瘦高,目光沉静,举止文雅,说话慢条斯理。我竟莫名地觉得她像是一棵竹子,充满着生之绿意,而饱含的对美的信念是不断攀升的竹节。她的内心摇曳着膳垄的日光和月光,已经与这里的山水自然融为了一体。
记得河坝修成后,我常和川娃在晚饭后到玉米屋,趴在玉米捆上。暮色中的河水有种说不出的神秘,对岸人家的灯光映在河水里,星星点点。蛙声像过队伍一样,一阵比一阵起劲儿。青蛙一定知道我和川娃正竖起耳朵听,才那么带劲儿地演唱。
空间上的邻居,也催促着我更深入地从书本里走近苏东坡。那些年,我先后读了《苏东坡传》《苏东坡新传》《苏轼评传》等书。书是越读越慢,也越读越厚,书上先前画的那些问号,逐步从史书、年谱等资料中得到答案。我边读边写,先后写下了二十多篇关于眉山的文章,发表在报刊上。最近,我正和眉山几位作家一起,做一件有意义的事情,努力促成编修《眉山苏氏族谱》。我渐渐觉得自己与苏东坡真正做了
我的老家在江苏淮安,所住方圆百里都是平原水乡,湖大塘多,河密田洼,果树就变得稀罕。而我年少时,交通物流远没有现在这么发达,家里也不宽裕,如今人们常吃的苹果、橘子、香蕉等,我只是偶尔见到,没尝过几口。至于我的孩子现在爱吃的柚子、橙子、火龙果、百香果以及更稀奇的杨桃、莲雾,我当初甚至没听说过。
人们口中,豆腐谐音“都福”“都富”,寓意着大家都福禄安康、都富起来。随着经济的发展,绝大多数农户果然都富起来了,不再自磨豆腐了,少数传统手艺人也采用先进的工业机器。原来磨十斤豆子需要一个多小时,现在十分钟不到就能完成,省时又省力。
一个仲夏周六的傍晚,我走进大漠沙丘之中。此时已是夕阳西斜,太阳渐渐收敛了它那刺眼灼人的光芒,变得温和起来。那颗白色的光球,慢慢地在表面泛起了淡淡的红润。这红润随着夕阳西沉而逐渐加深,像一颗硕大的橙子飘浮在遥远的天边,把橙色的光辉抛向天宇、洒向大地。流动的光线与云彩和大漠相互辉映,形成了梦幻般的奇妙景色。
推开六楼的北窗,便有一股微风吹入。我坐在小桌子前品茶,随意向外张望。和煦的阳光里,小湖还是那么幽蓝。水面像镜子映出对岸一长线起伏的楼房、林荫道上慢慢挪动的车辆,还有几群飞来飞去的鸽子。湖中有一道曲折的原木廊桥,桥边游弋着几条小船。
小时候,外公家的屋后有一棵用双手才能合抱过来的高大香椿树。关于这棵香椿树的年纪,外公说,或许有两百多年的树龄了吧,因为在他小时候,这棵香椿树就很高很大了。记忆中,每到春天,这棵香椿树就抽发出一簇簇新鲜的香椿芽,那沁人心脾的清香远远就能闻到。
从拱形的木门下走回小院,门框旁那一株去年春天种下的紫藤,终于绽出了绿芽,此前我曾担心它是不是被冻死了。这也是常有的事情。每年春天,路边那一排茂密深绿的冬青灌木丛中,总会有一些灰白干枯的枝叶,把生命停留在了寒冷的冬季。
傍晚的药王山,很是安静。车轮在柏油路上驶过,留下沙沙沙的声音。不时有鸟儿飞来飞去,几声鸟鸣,更添几许幽静。药王山下,溪水淅沥地响。“空山新雨后”,意境也不过如此吧。山尖上云岚缭绕,使青山若隐若现。人不登上山去,只那么远远一望,心里便是一片的宁静、一片的清澈旷远了。
村庄三面环山,形成区域小气候,植被茂盛,花草树木繁多。这里有大樱桃、小樱桃、杏树、山栗、山茶、山楂、山枣、山柿,一年四季有花有果。都说“樱桃好吃树难栽”,这里樱桃树却随处可见。小樱桃熟得早,鸟儿们专挑早熟的吃,又把小樱桃种子传播到沟沟岔岔,包括人迹罕至的地方。怪不得许多山沟崖顶的小樱桃树只能远远地看着花开果落,谁也没办法采摘。
大火灼灼燃烧,泉水融入每一粒米的内部。在米浆钻出锅盖的边沿缝隙时,不需再添木柴了。柴火燃烧的灰烬,把锅底米饭慢慢煨成黄黄脆脆的锅巴。客人吃完饭后,打扫残余是孩子们最乐意的事。铲出一块锅巴,夹上一块腊肉,涂上豆腐乳或酱豆,对合折叠成“三明治”,送入口中,大快朵颐。
小溪蜿蜒流过村庄。村路像飘带似的,沿着小溪往村口飘去。温柔的小溪来到村口的山嘴处,突然变得大胆起来,以决绝的姿态跳下悬崖,纵身跃入山下峡谷中的大河。村路则在这里犹豫一下,转了个弯,绕过山嘴去寻找大河,然后沿着大河飘向山外。
轻柔的阳光洒在湖面上,整个玄武湖看上去就如同一块透明的美玉。这湖水如此楚楚动人,沉静、美好而又温柔,让我想起东晋诗人郭璞的诗句:“临源挹清波,陵冈掇丹荑。”郭璞的衣冠冢就在玄武湖上的环洲。自古而今,郭璞、谢朓、萧统、李白、刘禹锡、杜牧、李商隐、韦庄、李煜……都曾来到玄武湖边,为这美丽的湖泊留下了锦绣篇章。
峨眉人巧妙筑渠引水,跃进渠、杨柳水街等纵横交错。然后又以水为廊,串点成线,将二十余个口袋公园与东湖湿地公园、峨秀湖公园、太泉广场、象城广场等大型公园、广场衔接,构建起美轮美奂的园林城市风貌。于是,城在花园中,花园就是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