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民政局结婚登记,在表格上登记信息是手写,在结婚证上填写姓名是手写。登记信息由宗平填写,结婚证由工作人员填写。苏亚跟工作人员说,他叫宗平,宗教的“宗”,和平的“平”;我叫苏娅,苏联的“苏”,冬妮娅的“娅”,亚洲的“亚”加上一个女字旁。
眼前的一片港湾,在晨风摇漾中突然亮丽起来,像舞台拉开了大幕,不知新的季节是否安排了什么演出。清晨的阳光照射在宁静的水面上,如此耀眼。万籁俱寂,显得十分蹊跷,好像会有先知踏水而来,向滩头睁大眼睛的砂砾宣告,牧羊人还在山背后跋涉,这一季究竟能否见到羊群欢跃在水边,还是个未知数。
时至近代,风云突变,倭寇进犯,九州蒙难。甲申之年,豫湘大战,日军突袭,直逼颍川。中州儿女,奋起抗战,三千守军,沙场血染。文峰古塔,迎枪林,浴战火,累累伤痕,岿然不倒,以至于今。呜呼,岂非天佑之兆,凝聚英魂?古塔虽曰文峰,更有壮士之情。
双望和庆莲定亲不久,抗美援朝战争爆发,双望高呼着“抗美援朝,保家卫国”的口号,加入了志愿军队伍。临走那天晚上,两人在村边老槐树下见了个面——半个月亮在云层里时隐时现,他们在老槐树旁靠了一会儿,说了几句话,庆莲送给双望一副亲手做的鞋垫,双望拉了一下庆莲的手,然后一人朝西,一人向东。
祖父是村里有名的竹篾师傅。小时候,我常见他独自研究着那些细长的竹竿子。他编的篾器主要有青、黄两色,青篾器绿意盎然,精致灵巧;黄篾器灿然可鉴,古色古香。他编的竹椅、篮子、筲箕足见功夫,大的朴拙端雅,小的灵巧细腻。
一路,几乎所有人都站在甲板上,争相饱览着沿途的风光:江水像是淡棕色,阳光灿烂地投入水里,把江水渲染出一串串闪烁的红色,仿佛撒入了一把碎金;江水拍打着两岸坚硬的巨石,又被石头击回,它一边翻起回头浪,一边与后面的水浪相激,轰轰作响。哗哗的吼叫声回响在船上,像是对船上的人们大声问好。
世间万物,大体上是和谐的,相互依存的,当然也是对立统一的。要不然,生生灭灭亿万年,怎么会共存至今?譬如,凡有深山密林处,总有泉水溪水萦绕其间,使人联想到依恋这个词汇。我走过不少的大山大水,在草木繁茂处,人开辟了路,路一般在山脚下,是随水流而筑的。于是,车行到哪里,水流就跟到哪里。这是常识,又是开拓者的聪明之处。因为,水可穿山,路亦然。
当铺天盖地的红嘴鸥扑向你时,瞬间惊喜。春日,从昆明圆通山赶往滇池海埂公园,只为近距离观鸟。受疫情影响,游人不多,鸟儿“舍南舍北皆春水,但见群鸥日日来。”红嘴鸥翱翔于滇池之上,享受飞往西伯利亚前的安逸。
春天,带着阳光和花朵,再次光临我的驻站区。不远处的迎春花,远看,如浩瀚夜空的星星,闪闪亮亮;近看,小太阳花的模样,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随着气温上升,地铁口多了老人的身影,他们或坐或站,晒着太阳,聊着天。
那时年轻人都爱赶时髦,更何况待娶待嫁的准新郎、准新娘们了,结婚对他们而言可算作人生一件大事,因此婚礼头天晚上放电影成为一项必不可少的重要仪式。对于那时精神文化生活相对单调的农村来说,露天电影已算是高大上的精神文化活动了。
踏在木板搭建的桥上,我们向桥头走去。两岸河水滔滔,芦苇芊芊。走在这茫茫的芦苇荡中,不由得吟起“所谓伊人,在水一方”。站在桥头,伫立远眺,这面的水,是浑黄霸道的,像汉子;那面的水,是墨蓝恬静的,似女子,当他们交汇的时候,相互吸附却又不互相黏连,形成了独特的自然奇观。
睡觉的时间也比往常早了许多。躺在床榻上,只看了几页文字,恍惚间就进入了梦乡,少年时代的故乡——青海湖西岸的铁卜加草原,清晰地出现在我的梦里:依傍着小牧村的溪流,岸畔牧草稀少的沙湾,一簇簇瑞香狼毒散发着丁香花一样的芬芳,铺泻在那片沙湾里。
初到蓬莱时,我印象最深的是小城所偎依着的大海,以及海边丹崖山上宋朝始建的蓬莱阁。夏季造访蓬莱阁,海风飘袖,爽气袭襟。再一瞧阁后,海天一色,风景令人叫绝。在我看来,这座小城既古且美。古,是因为它已有两千一百余年的悠久历史;美,是因为那山、海、林、阁的风光,如诗如画。
若说整条街上生意最红火、游客最多的,自然是百年老茶馆。不爱凑热闹的我,在对街二楼的茶馆找了个座儿,一壶茶,一份干果,听老人们弹着热瓦普,敲着手鼓,茶馆的小哥即兴加入到这支小小的乐队里。虽然听不懂歌词的含义,但曲调是欢乐还是哀伤,总有相通的感受。
岁在壬寅,时维桃月。适值双休,疫情稍解。鸟啭清晨,风拂绿野。素闻真人古地之盛名,龙通土楼之奇崛。乃携妻子,探石门;穿仄径,试蜿蜒。山渐近而林愈翠,路忽转而景更奇。肠回九转,蛇盘一线。层层兮茶垄,郁郁兮林木,淙淙兮清泉。
4月的微风吹拂着河南洛阳的每一寸土地,催促着万物生长。洛河水开始温润起来,清澈的水面在和煦的日光照射下,像一面锦绣绸缎随风而动。岸边新枝吐绿,鲜花争奇斗艳,其中,牡丹以“花中之王”的美誉傲然盛开在洛城的每个角落,似乎诉说着世间万物唯有自己才可以与这千年古都相得益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