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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爹种地教书两不误。站在讲台上他情绪激昂,谈古论今,一丝不苟地授课。下了讲台,他顾不上洗掉手上的粉尘,就钻进庄稼地里锄地、培土、育苗,裤腿和鞋帮上全是泥巴,和农民没有任何区别。当其他人收工后吸一支旱烟优哉游哉时,大爹则牵挂着课堂上的学生和课后娃娃们的作文本。
喝过香甜的奶茶,老人吆喝着让儿子快去宰羊,我们忙上前劝阻,康尕大叔说:“那些年你们来,我康尕别说宰个肥羯羊,就连个瘦乏羊也难得让你们吃上。如今,这算个啥,宰只羊就像打颗鸡蛋。正巧我们今天也准备宰羊,宰了不全是给你们吃,其实你们又能吃多少!”
扬州赏琼花的胜地不少,几乎每个景点甚至寻常巷陌,都可看到琼树的身影。瘦西湖风景区内的万花园,是扬州欣赏琼花的绝佳去处。但是,此行来看琼花,我仍然要先来琼花观,因为扬州琼花的故事,是从这里开始的。
从北往南一株一株地数,数到第九株,情况可就大不一样了,桃子不仅硕大,味道也脆甜多汁,但它们外表沁绿,被叶儿严严遮裹,轻易是不亮相的。东风偶尔掀开叶儿时,才能看到下垂的桃儿半遮半掩,那么持重,又那么沉稳。
郓城尚武之风代代相传,这里拳种繁多,源远流长,大洪拳、小洪拳、黑虎拳、梅花拳、少林拳、佛汉拳等十余个拳种,祖祖辈辈,习练不衰,这里更是孙膑拳、水浒拳的发源地。“因武而生”的武术之乡也“因武而兴”。各地爱好武术的人们纷纷慕名前来,在推动武术交流、传播的同时,也带来了新的理念和信息,为小城增添了更多的激情与活力。
马颊河、德惠新河、漳卫新河三条河流波光潋滟。漳卫新河把新、老庆云分开,却隔不断根脉相连的文化。马颊河与德惠新河似同胞姊妹在南郊亲密牵手,形成“两河三堤”风景区。春天,油菜花、樱花、海棠花、牡丹花、丁香、紫荆等数条花带在数十里河套蜿蜒绽放,把花、香、美源源不断地分赠给来这里游玩的人们。
山峰之间的间隙被夜空填充,它们共同构建了一个有界而无限的宇宙,类似于物理学家对宇宙的理解。因为山峰的形象,广袤的夜空也有了自己的形象,它不仅点燃无数的亮星,也用一弯残月装饰着黑暗,这样,一个完满辉煌的天穹完成了与大地山影的拼合对接。
有件“小棉袄”,感觉真的很不错。此时此刻,我分外想念自己的母亲,当她在世的时候,我和她在一起的时间太少了。大学毕业3年后我就出国了,刚刚能够自立的我无暇顾及母亲就远去他乡,每每想起总是一个非常大的遗憾。虽然后来彼此也有探亲的机会,但是一两个月的短暂相聚又如何比得上日日在一起的时光。
县城越建越美,我笔下关于它的篇章自然越写越多。我越来越感觉到,我的生命时光已和这座城融为一体,难以割舍。那年,忽然有了个去一座中等城市工作的机会。走,还是不走?凝望着养育过我的穿越县城的资江,我踌躇再三。回想起走进县城后的一幕幕,最后我还是决定留下来。
我为什么不能青出于蓝,后来居上?家人一致认为,首先是先天不足。母亲大人生得过于玲珑,也就一米五出头,正应了俗谚“爹矬矬一个,娘矬矬一窝”,我的一米七三已属侥天之幸,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其次是后天营养匮乏,正在高速成长的当口,碰上了三年困难时期,饥肠辘辘,果腹成了头等难题,还长什么长。
男人的声音有点儿哑,像是灌了水泥,在空气里沉重地落下。下午蒙上的那层雾被拨开,一些更清晰的情绪将小杰攫住。他突然感到害怕了。一个人死去了,不再生活着,不再回应你,不再以平时和你相处的状态存在。这个人可能前几天才和你朝夕相处。小杰盯着男人的胡茬,他突然很想逃,拉开车门跑回学校,回到下午,回到那个电话之前。
《黄帝内经》中说:“二十岁,血气始盛,肌肉方长,故好趋。”其中的“趋”字意为健步如飞,这主要是描述青年人体力充沛、精力充足。青年时期也是学习精进的大好时光。孔子说“吾十有五而志于学”,儒家强调学以成人、学而修身立命,从《论语》首篇的《学而》到《荀子》开篇的《劝学》,儒家始终重视青少年的学习精进。
生活节奏快、追求功用的现代人,以游戏等科技手段进入另一种可能,是为了减压、逃避与解脱;而古镇,除了地理意义的坐标、物理意义的商铺,也是一种心理意义的桃花源……哪怕它出自人工仿制,带给游客的穿越感和慰藉感却是真切的。
一次,从泰安去济南英雄山淘书,一下子淘到二十多本《山东地方戏曲传统剧目汇编》(以下简称《汇编》)。拿回家赏读,方知此套书共有近百本,为山东戏剧界人士根据民间老唱本和老艺人演出整理编辑而成。如此大规模的《汇编》,耗时费力,弥足珍贵,不知为何流落到旧书摊。
夏天过完了,这棵小树长高不多,但枝叶茂盛了许多。有一天,我忽然发现小树开花了。花生于短小的枝条上,一串一串的,很细碎,浅粉红略紫,很好看。花期过后,花结出了果实,很小,呈圆锥形,带有细小的飞絮。我多次观察这棵小树,反复回想每年暑假挖中药或割草时,是否见过。这棵小树到底怎么来的?我百思不得其解。
再次踏上这片故土,是为了与独居的祖母道别。下车点在小学门口,透过门缝看到稀稀落落的几个学生。怀着忐忑的心情,我走上归家的路。十四年前,我们家在县城买了房子;十年前,我开始在城里上学。自那以后,老房子从“家”变成候鸟的栖息地。在我成年上大学以后,终于落实了“故乡”的称谓。
“八仙”代表着世间所有人:男女老少,贫富贵贱。何仙姑作为其中唯一的女仙,代表了女性。她手持莲花,运转天地,以最善的心、最甜的笑济世度人,在华夏中国广有信众。何仙姑又是充满烟火气的,她仿佛一个邻家姑娘,清纯聪慧,善良朴实,却能沟通天地,法力无边,让人既敬仰,又感到亲切。
“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千年来中国人从从容容,茶是一味镇静剂。对茶叶、茶具、水,其实不必过于讲究,最重要的是宁静——环境和内心的宁静。也无须添加桂花、姜、枣、盐、橘皮、糖、奶,“茶有真香”,只关注茶本身的醇香。在楼房、在瓦屋,于窗前、于凉台,瓷具陶杯,简单而认真地喝一次茶。
潮涨潮落,日子推移着,到了春天,到了秋天,渔汛说来就来。鱼群在深蓝里集体创作,前行,上升,下潜,加速。突然的停顿,甚至转弯,也保持着统一的步调。它们在听命于一种神秘的指挥,或者,凭借天生的奇异的沟通能力,遵循着内在的秩序。否则,如何解释这一场场浩大而壮阔的行为艺术?
和吃苦耐劳、泼辣敢闯一样鲜明的,是湖上的人家有着强烈的宗亲意识,像湖味一样难以被时代改变。辈分是他们的另一种身份证明。同一姓氏,相遇于江湖,只要祖上来自微山某地,一般都能论上辈分,即便远在洪泽湖,也即刻拉近了距离,说话、办事都按一家人对待,长幼尊卑也从辈分中来。哪怕花甲老者,见了辈分高的年轻同宗,也要尊称长辈,尽管很多时候他们并没有直系血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