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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想开去,橘、橙、柚等柑橘类的水果,不仅味道甘美,而且历史悠久,在我们的文化史上也颇有可说之处。早在先秦,屈原就在《橘颂》中自比志节如橘,以其生于江南而不可移徙,赋予它以不屈的气节和品格。唐张九龄“江南有丹橘,经冬犹绿林”,即是对这一咏物传统的继承。
乘坐景区大巴,我们登上了茱萸峰。又坐私家车到晋豫交界的一斗水村,在石头院子里吃富有特色的农家饭,到镇上夜游繁华。过了不久,我自己又到云台山镇隔壁的七贤镇游览。七贤镇和云台山镇互为表里,是现代旅游业造就了当地繁荣。游览的时候,做社会主义建设时期党史研究的朋友由衷感觉现在农村政策惠民,我的大学同学曾在郑州郊区当知青,对农活、农村不陌生,今昔对比,也很有感慨。
我记得,每次窑饭运抵井口,香味随着巷道直灌井下的每一个角落,偌大的矿井似乎正摆开一场盛大的宴席。当时,我工作的地点在矿井西翼,海拔负三百米水平,距井口有几公里之遥,但窑饭的香味并没有因为距离而消散。窑饭从井口送到自己手上,已是一个小时以后。揭开饭盒,菜中透着饭香,饭中浸润菜的油水,饭菜香味又浓郁了几分,让人多生出些食欲。
三上泰山,都在金秋。登高远眺,层林尽染。那满山遍野滚荡起伏、饱经岁月风霜洗礼的泰山石,或硕大雄壮,或精巧圆润,组成了附着在泰山钢铁骨骼上的肌肉群。拾级而上,逡巡穿梭,在阴阴古木下,与泰山盘桓相伴,我蓦然发现——泰山,浑身刻满了字。
轻舟荡漾在碧波之上,穿行在芦苇丛中,偶尔遇到揺着小船的渔民。随着湖面渐行渐宽,水流轻缓了许多。水天相连之处,绿荫掩映之间,一座“漂浮”在湖面上的古城映入我们的眼帘——南阳古镇到了。
雄踞燕山、恒山、太行山三山之汇,坐拥涞水、易水、拒马河三水之源,河北涞源拥有层峦叠嶂、气象万千的自然风光。苏轼曾这样描写古称“飞狐城”的涞源:“太行西来万马屯,势与岱岳争雄尊。飞狐上党天下脊,半掩落日先黄昏。”
从杨慎的诗词作品中,可以看出,他与茶有着不解的缘分。在云南,杨慎与云南大理名士李元阳成了挚友。李元阳除了用酒款待杨慎,还用感通茶招待他。杨慎在《游点苍山记》一文中,明确记载了他与李元阳等“瀹茗”(煮茶)与“酌酒”。
烤鹅为何具有如此魅力?清代文学家李渔在《闲情偶寄》中一语道破:“(鹅肉)无他长,取其肥且甘而已矣。”肥甘的鹅肉,正是通过最古老的烹饪方式——烧烤,产生美拉德反应(指肉中某些化合物被高温加热后,颜色变深,呈金黄色至深褐色),成为古人眼中诱人的珍馐。
自春天起,父亲就调侃母亲说,浇浇你的花园吧。母亲笑了,我也笑了。父亲话中的意味是,母亲只是一个乡村老太太,本该在园子里种满蔬菜,可是老太太居然浪漫起来,种了许多的花。左邻右舍看见母亲在种花,也都觉得那么大一块地种豆角更实惠,种花怪可惜的。
在码头靠船登岸,走进熙熙攘攘的塘栖古镇,先在喷香的小吃摊上填饱肚子,找一家客栈住下,然后前去寻访接货的商家。顺利卖出货品之后,采买回航物品还需一段时日,他们就在镇上闲逛几天,休息一下,饱享口眼之福。
仿佛客人千里迢迢来访,主人不巧远行而去,遗憾如漫天大雾,却又给人留出了怀想的空间。谁能明白雾的心思呢?或许,这是它与神农谷的一场合谋,让我们擦肩而过,心生牵念。这种牵念,无疑可以美化物质的对象与情感。
掀起棉门帘,走进屋,热气扑面。只见右边是餐厅,五张长条桌,能坐下一二十人的样子。左边矮墙边放着两个粥桶。我掀开桶盖,粥香扑鼻。一桶是小米粥,金黄金黄的,另一桶是大米粥,雪白雪白的。桶边有两盆拌好的咸菜,一盆芹菜,一盆芥菜疙瘩。
你的日常,你的白天黑夜,你的五官、体肤和心,都被生活浸泡着,一旦为文,就是散文。对小说家来说,去纷繁复杂的人世搏击一番,回到家里,换上拖鞋,沏杯浓茶,坐在躺椅上闭目养神,也就由小说变成了散文。
我刚到长沙时,岳麓区还叫作西区。我住湘江东岸,长沙人谓之河东。西区在湘江西畔,长沙人谓之河西。五一路从老火车站起头,一箭笔直射到橘子洲大桥,过了湘江,再往深处去,就到了蔚然横亘的岳麓山。长沙山、水、洲、城的气脉就这样贯通了。
在陕南安康,人们说到茶,必然是说两样,一样是山茶,即绿茶红茶,另一样是绞股蓝茶。绞股蓝是南方山间一种极普通的野草,过去乡下老人头晕、中年人睡不好觉,扯了草根回家熬茶汤,喝上一两回就见效。后来生活好了,大家喝绞股蓝茶降“三高”。现在,陕南人家差不多总有这两样茶,绿茶红茶待客,绞股蓝茶自饮养生。
有些人闻不习惯这味道,说它是臭的。但是,对我而言,这味道再熟悉不过了。家乡每年清明过后,山上就会冒出密密匝匝的竹笋。母亲带着我们上山挖竹笋回来,先削去皮,把笋心切成片状,焯过水,然后装进坛子里,用浓稠的米汤浸泡,把坛口封起来。经过个把月的发酵,再打开坛子,那酸笋的味道弥漫在整个屋子。香啊!我们闻起来的确是香的。
从地里收上来的糯谷经过反复晾晒、脱粒后,白花花的糯米便进了米缸。择一吉日,母亲将糯米泡水、洗净、入笼,再一笼笼蒸出来。白花花的软与糯,在大白瓷碗里泛光。一碗糯米配什么菜都好吃——豆腐炒蒜苗、韭黄炒鸡蛋、莲藕烧猪排……若是糯米上再铺一层薄薄的五花肉或油菜蒸菜,那顿饭就会香甜得堪比过年。
上世纪90年代初,胜利石油人在大北盐碱滩栽下了一棵棵铁树,架设了一条条油龙。在这里,石油人战天斗地,留下了许多可歌可泣的故事,所以这儿也被称为“英雄滩”。三十多年来,“英雄滩”上的芦苇一茬又一茬,绿了黄,黄了绿;大北的石油人一代又一代,前赴后继,坚守在这方石油“阵地”。
晚明大儒黄宗羲说:“阳明一生精神,俱在江右!”此话道出江西在阳明学的发展史上地位很重要。王阳明曾出任庐陵知县,他注重教化,带动了江右王门学者对社会教育的重视。在吉安,社学、书院和讲学,构成了幼齿启蒙、高等教育与学术交流三位一体的教育系统,并成为庐陵文化的重要特征,影响数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