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瀚海浩渺,滩涂连绵,阡陌广阔,展示出鱼米之乡的美好;山海相依,气势雄奇,风光旖旎,能媲美蓬莱之地的胜概。我曾多次前往福建省宁德市蕉城区观光旅游,或写生作画、或创作歌曲、或采风摄影,每每灵感油然而生,收获颇多。
我只身一人沿着茶马古道的川藏线行走,坐火车抵达成都后直奔名山——茶马古道川藏线的起点,然后途经四川的天全、泸定、康定、理塘、巴塘等地,进入西藏的芒康县。到这里,很多人会选择继续西行,向拉萨进发,我的路线也如此,可我得先往南,再原路折回,因为我要去盐井看看。
没有一块庄稼地像秧田一样,把粗一点的泥块拍得稀碎,拍碎之后再耘平耥细,细成沙,像豆沙。在秧田里反复耘耥的都是壮劳力、好把式。不厌其烦,细益求细,一畦一畦,一平如镜,可以看见细碎的泥土如沙子一般平静。放水开田后,它们淹没在一层浅浅的清水下,春风荡漾,水波粼粼,像一匹丝绸飘落到了秧田里。
那日,读李商隐诗,写秋亭夜雨:“竹坞无尘水槛清,相思迢递隔重城。秋阴不散霜飞晚,留得枯荷听雨声。”李商隐在孤寂之时,听到雨打枯荷,捕捉到一种别样的美。恰值深秋,我心头一动,兴之所至,专程去南湖拜访枯荷。
园林是缩小了的大自然,是放大了的盆景,是设计者和匠师们勤劳与智慧的凝聚。赏园林景观,如品佳茗,大口狂饮只是为了解渴,浅酌慢饮才能品出茶之情味。评弹、古筝、吴曲的乐音,从一些厅堂里不断传出,盈满每位游人心里。
沟底是一片近千亩的宽阔平地,一半是树林一半是空地。林间和空地,都被皑皑的白雪覆盖,没有一丝空隙。连那些蜿蜒的木质栈道上,也都挤满厚厚积雪,双脚踩上去,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那几栋散落雪地的木屋,也全被白雪占领,房前堆着白雪,房顶铺着雪白,檐上垂着冰挂,甚至窗棂上也结着冰花,整个一处童话剧的布景。
独木桥上,已有人走动。有人挑着一担黄豆秸秆先行,稍后,一老一小也上了桥。侧看,圆润的太阳伴行着,桥便洇出一道绚烂红晕,人便如行在彩虹上了。雾已散去,对岸的村庄,愈发清晰。村庄靠着山。山并不高险,但峰峦绵绵,阔叶林茂盛。
灯光之外,雪花隐匿在沉沉的黑暗之中。大殿里的诵经声低沉而浑圆,透过格子窗缓缓向外流溢,与轻灵的雪花交融在一起。我忍不住又走下台阶,站在院中,仰头,闭上眼睛,任雪花落上我安宁的喘息。整个世界,仿佛都是一片无瑕的白和无边的清冷洁净,将所有的杂念冻结。
这里是东晋田园诗人陶渊明的家园,也是苏门四学士之一黄庭坚的故里,诗宗陈三立的祖屋笋立在修河之滨,其人栖居在庐山之巅,浑融在月照松林。据史料记载,自唐贞元十二年始至清光绪三十年最后一次科举考试,九江登进士第的达1000余人,历史上出过南唐状元伍乔、宋代状元马适、胡旦、清代状元汪鸣相。
一朵朵紫色的玉兰花展着翅,鸣着鸽哨,唱着春之歌。有一朵花也许是想唱高音,一使劲,把花瓣外毛茸茸的绢毛顶在头上,恰似戴了一个滑稽的瓜皮帽,令人捧腹大笑。也有毛笔形的花蕾,蓄势待绽,欲书写春天,让人心生怜爱。
连绵不断的阿尔泰山脉似是臂弯一样环绕着美丽富饶的冲乎尔山谷平原,使这里自古就成为西部游牧民族繁衍生息之地,孕育出璀璨多元的民族文化。其中,布尔津县素有“童话边城”的美誉,其下辖的禾木村更是有媲美瑞士美景之说,使我慕名前来之前,心里已经充满了期待。
箭枝上几朵洁白的小花,在温暖的房间里尽情展示着它那修长妩媚的身姿。芬芳的花香溢满房间,令人心旷神怡。虽然是在冬季,但水仙花没有气馁,没有彷徨,以顽强的毅力和独特的个性为人类创造着春天。正如宋代文豪黄庭坚所写“借水开花自一奇,水沉为骨玉为肌。暗香已压酴醾倒,只比寒梅无好枝。”
桂林天气如小孩的脸,变化倏忽,景观也随之幻化万千。晴朗时山清水秀,蓝天、白云、青山倒映水中,是一幅柔丽的水彩画。沿岸山重水复,河流因山而转,每一转弯都是一阵惊艳——清潭、流泉、高松、奇石、云影……忽然天色转阴,群峰云雾缭绕,山水景物如诗如画,则是一幅意境空灵的泼墨画。
沿着清水江、亮江和小江行走,山岚淡淡,江雾依稀,两岸丛林郁郁葱葱,木楼人家掩映于翠竹古树间,移步换景,如在画中,幽趣顿生。流连其间,青山绿水养眼,蓝天净土养肺,传统饮食养颜,民族文化养心,田园生活养神,“山水气质”和“生态颜值”美美与共,真的是“水碧山青画不如”。
江南小城,原本一年四季分明。记得小时候,每年都会遇见大雪,而且老师总教我们用鹅毛来形容大雪。这几年,都是暖冬,不见雪。其实,见怪了雪的人总是期待冬天能来一场大雪,好回味大地一片白的壮美,还有体味雪后初晴的暖阳抚慰。
那时,我最喜欢的运动是滑冰。大约从小学开始,学校年年冬天都自造冰场——在运动场划出一块地,用土夯起两尺高的围墙,一个长约百米的冰场便有了雏形;每天放学前,体育老师领着学生担水,把水浇在围墙里。学校没有那么多水桶,学生就自带水桶,浇个三五回,冰有半尺来厚,就可以滑了。
早晨醒来,如果风不算大,就组织冰上自行车赛。冰面沿着河道,一直从家门口通到学校。一个个头戴棉帽,脖缠围脖,肩挎书包,戴着棉手套紧抓车把,脚穿棉鞋使劲儿蹬车。快了不怕,千万不能弯道超车,一拐弯,就摔个四仰八岔,半天缓不过劲儿。于是胆子小些的,便祈盼冷风刮得更猛烈些。
几名农人帮助下,秧苗移栽开始。弯起腰,脸朝苗床,屁股朝天,左肘靠在左膝盖上,右手指从左手取过幼小秧苗,一株一株,小苗被小心翼翼栽进苗床。此刻开始至秋天,父亲与农人们,千万次,要反复向稻田作揖;千万次,要反复与稻田商量;千万次,明白稻田从不亏待他们。
也许酒精真的可以蛊惑人,据说上古仪狄擅长酿酒,酒味醇厚甘美,仪狄把酒献给夏禹品尝后,禹也觉得味道不错,但从此疏远了仪狄,再不喝酒,担心酒祸国殃民。也难怪写出“何以解忧?唯有杜康”的曹操会颁布禁酒令。
我一看那茶树的雄姿,就感觉非同一般。只见那一片片密簇簇、苍老而又青翠的叶片之间,竟冒出了细嫩嫩的绿色芽尖,粗粗细细的树枝上,嫩芽与老叶之间,还悬挂着圆溜溜的茶果。一生守护着千年古茶树的老茶农告诉我,这就是有名的四球古茶树。
“元”者,万物之始;“宵”者,月圆之夜。一年之中,盈月始来。国人以月满喻人圆,上自议政庙堂,下至市井所在,千门万户,流光溢彩,必以鼓舞之姿,昂扬之态,托明月之心,寄团圆之情,抒和合之怀。祈愿家兴人旺,吉顺美满;敬祝山河锦绣,国泰民安。
或许正因为这段美好的记忆,我对卤味格外偏爱,每每吃到,心中总响彻着幸福、温暖的回响。我总觉得,卤水是挺神奇的东西,食材一旦经过卤制,就会变得不同寻常,就像人换上了戏装,上台一亮相,不用开腔,就已经自带光芒。
天地澄明,顺江而行,绕到高处,竟然发现了一大片江边的水杉林,水杉举着铁锈红、鲜红、翠绿的树冠,层叠起伏;羽片状的叶体,条形的新生小叶,在阳光下投射出斑驳的音符,丝丝缕缕,拨弹出光与影的协奏曲。江涛拍岸,云踪霞影,那一片逆光而生的水杉林,肃穆、矜持又不乏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