钴蓝色的光伴着人声,我又惊又喜,快步迎上,两个嘻嘻哈哈的男孩子和我相遇了。从嗓音听出,是我的学生——阿松和阿汗,班里的一对同桌。他们把蓝光举起,照着我,一起叫了一声“老师”。我盯着蓝光,问:“这是什么?”
刚准备过去询问他们几句,一位老人拄着手杖,颤巍巍地向我走过来,我赶紧折过身子迎向老人。其实是我的错觉,老人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我,他只是独自一人随着舞曲在慢慢地踱步。他没有任何的舞姿,只是让手杖帮助他敲打着节奏,自己跟着手杖,踩着舞步的步点儿。手杖,成了他的舞伴。
只有“汉晋以来代为重镇”的襄阳,才堪承“南船北马”的重任,成为这万里茶道水路旱路的节点。汉口来的货物,在这里由骡马驮运北上,或大船换小船逆唐白河至赊店。那可是舳舻相继,车马骈阗,各路茶帮云集。大码头、官码头、龙口码头,三十多个码头都有过无比的喧闹与繁乱。更有了众多的茶铺、酒肆、脚店及商贸会馆。
那天的月色是丰收季节里最美的,那天嫦娥姐姐下凡。新客送节礼,以“四六八”吉祥数字为标准,即四样六样八样礼物。八只红公鸡、八只大鲤鱼、四箱酒、四样果品、四包糖、四样糕点、四样布……四八盒青红丝千挑万选。
我喜欢与清露对视。俯视清露,那是一枚枚闪耀的勋章。这晨曦的沉默里,朝露尽又生,这之中似乎包含了所有。清露,将朝晖都聚焦在那里,动的世界印在它静的眼眸里。一滴清露,就是光影与她自身不可替代的完美,像婴孩一样痴迷,像百合花苞一般含蓄。
待那船摇近身边时,我问那人:“师傅,这是什么水草?蛮好看的。”那人笑坐船前答曰:“哦,那草,老百姓习惯叫它‘水葫芦’,这几年可吃香啦,河里的污水全靠它变得清清的,小区方圆几里的河道都能见到它,眼下是它长势最旺盛的时候。”
父亲生性木讷,从我记事开始他就不苟言笑,我是在他那无形的威严下慢慢长大的。大学毕业定居城市有了孩子后,我开始尝试缓和同父亲的若即若离,尽可能地在每个假期都回老家陪他几日,并趁机拍摄一些父亲生活的点滴。但父亲每次都不配合我,即便被我强拉着面对镜头,他的表情也显得异常局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