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家(书法家、画家等)能不能在艺术史上占有一定的位置,占有什么样的地位,当然有一个标准。这标准不是官位,也不是众弟子和朋友的吹捧,更不是获奖的多寡。这里仅以书法为例,其他艺术可以类推。
书法既然作为一门艺术而存在,它必然具有艺术规律上的某些共性。而构成艺术共性的重要特点,是艺术与生活的关系,以及艺术的形象性,一如美术之有形象性,音乐、舞蹈也都具有各自独特的形象性一样。这里对书法的形象性作一些探讨。
中国文官治政的朝代,文人在社会上就是一个实际的领导阶层,其他的不可能是真正的领导阶层。所以我一向认为:知识分子历来是社会的实际领导阶层。即使不做官,只要有知识,大家还会尊重文人。
今天我们研究社会主义的时代精神,应以大量存在的客观事实为依据,凡可振奋民族精神,有益学术研究者,都应博观约取,不受历史定论之局限,为发展新时代的新局面,延续古书优良之传统,作出无愧于前代书家之贡献。
关于国画的当代标准,也是个问题。画家能按照标准去画画吗?凡称画家者,必能创造,必能开拓。所谓“融合”“延续”都不能称为画家,只可称为画画儿人。真正的画家绝不可按标准去创作。但如果画画没有标准,又怎么区分作品的优劣呢?思考很久,结论是国画不可能有具体的标准,但必有形而上的标准,这标准也是在规律之下产生的。
印象派的创始人马奈和莫奈与近代艺术的开山鼻祖毕加索,身居世界美术中心的法国,却都那么醉心于东方绘画之美,这说明世界艺术已生发出一股地下的潜流,其中心正涓涓地向东方移动着。从19世纪中叶到现在,这种发展趋势已经鲜明地露出端倪,绝不可视而不见,充耳不闻。
中国画的“唯一性”,除了物质性的基础之外,更有儒、道思想和文官制度的影响,世界上只有中国画有文人画。其他国家的画也有优劣之分,画得好的人称为画家、名画家、大画家或大师,画得不好的不能称为画家,但没有文人画。即使是文人、诗人,画的画也不能称为文人画,诗和文也不能写在画上,而中国画则可以。
“守正创新”在今天是个很响亮的口号,但要问一句,守什么“正”?当然是优秀民族文化传统。
“以禅入画”实际始自唐后期,宋士大夫尤为认真。至明董其昌以“南宗禅”喻文人画,于是画家作画,一味的虚淡、清空、柔软,缓缓地、轻轻地画,最后导致萎靡甜俗。
李士杰以“摆渡人”自喻的躬身实践也昭示着一个真理:当个体的文化自觉升华为群体的精神共振,文明断代的危机终将化作文明跃迁的契机。
对于艺术作品来说,格调高,气息才能好。二者总的来说是一回事,但仍然有点区别。比如在大城市中和在崇山峻岭之中,气息是不同的,很难说哪个格调高。绘画作品的格调主要表现在用笔用墨上,笔墨好,但构图、意境不高,气息也受影响。
30多年过去了,李世南的大名一直在画坛高隆,他再一次回到西安,两人相见,我已老了,他更老了,而那准备出版的画集样稿放在身旁,厚厚的四大册,就想,在这个时代,上天要成就一个大画家,也是必将让他在生活上、身体上、精神上经历巨大的折磨和痛苦,而不正是在这种折磨和痛苦中,他才能深悟天地之广大、造化之神奇、人生之沧桑、生命之无常,又将此全部倾注于他的作品中吗?
王原祁以黄子久(大痴)为专师,五十年来专学子久,也专传子久。而且他还认为其他的为“时流杂派,伪种流传”,这是专师一家的典型。不但专师一家,还排斥其他各家。实际上王原祁是以学黄大痴为基础,学黄大痴多,其他各家,凡属正统一路的,他并非绝对不学,但仍以黄大痴法去表现。他也学倪云林,只用他的构图,用笔方法仍是黄大痴的。
书法学又是一门亟待整理的学科,由于历史上书法理论的丰富积累,我们的责任在于使之体系化、条理化、科学化,在这方面,还要做很多研究性的工作。
继承与创新,我以为本来是没有矛盾的,只是对于继承的理解有偏、学习方法有偏,于是产生了矛盾。
现代艺术则注重视觉的冲击力,讲究形式上的出奇、外露(显露形式上的美感和特异之处)。
田黎明的画和人之间,有一种天然而明确的对应性。他的画是漂浮的雾气,我透过雾气看到田黎明。
艺术作品,就是制造出来的。由此,艺术作品不属于自然,但是真实的。艺术作品中的内容又可以是不真实的,不真实内容的艺术作品却是真实的艺术作品。
中国书法是中华文化的独特表现艺术,是最具东方哲学意味的艺术,被誉为:无言的诗,无形的舞,无图的画,无声的乐。
艺术创作者必须充分自由才能创作出优秀作品,绝不能受任何约束。
写意受到中国画界的关注,作为一种思潮性倾向,已经很晚,起源于20世纪90年代末。
艺术创作和艺术史是两个不同的学科,只有一点是相同的,即对艺术作品的判断力,但不是鉴赏力,因为艺术创作是直接意识,而艺术批评、艺术史是哲学意识。
田黎明的画之所以得到大家的好评,是因为他的画有自己的创意。
敢于肯定,既是一个人才识、见解的表现,也是一个人果断自信的行为,更是成功的重要因素。